&esp;&esp;女夫子将她随身携带的东西递交给了旁边的学录进行检查,自己则是将她带入了搭建起来的隔间中仔细检查。
&esp;&esp;施元夕进入隔间前,抬眸看了眼那个学录。
&esp;&esp;隔间较高,几乎将她的身体遮挡得严严实实,却不影响她的视线。
&esp;&esp;入院检查繁复,他们携带的东西,就算是一张纸就要查清楚。
&esp;&esp;对方已经在翻动她带来的东西,所有的一切瞧着都正常。
&esp;&esp;偏就在此时,旁边的队列中,突然出现了变故。
&esp;&esp;甲三级的一名学子身上,查出了小抄。
&esp;&esp;当下,几乎是所有人的注意力,都被那边吸引了去。
&esp;&esp;施元夕却没动,她的目光仍旧落在那个查验她物品的学录身上。
&esp;&esp;她在隔间内,虽能看着对方的动作,视线却一度受阻。
&esp;&esp;尤其是在产生纠纷后,有人支着脑袋往那边看,一度遮住了她的视野。
&esp;&esp;等到她侧头避开了遮挡后,就看到那学正竟是从她携带的毛笔中,抽出了一张写满了字的纸条。
&esp;&esp;那学录高声道:“禀司业,学子施元夕夹带小抄入内!”
&esp;&esp;此声一出,边上的热闹顿消,无数的目光俱是落在了施元夕的身上。
&esp;&esp;离着施元夕不远的王恒之,当即皱下了眉头,夹带小抄,施元夕?
&esp;&esp;这怎么可能?
&esp;&esp;施元夕从隔间内走出来,神色微沉。
&esp;&esp;从魏青行无端出现在了门口,她便有了不妙的预感。
&esp;&esp;自魏青染退学后,魏家便一直都没有占到什么好处。
&esp;&esp;前些时日还被清退了一批依附魏家的学子,魏家如何能够甘心?
&esp;&esp;国子监改新规,又重惩舞弊,都是徐京何在牵头。
&esp;&esp;今日这一出,显然也是冲着徐京何来的。
&esp;&esp;她只是个无关紧要的棋子,亦或者说,魏青行要对付徐京何,带上她,只是顺便而已。
&esp;&esp;谁让她是逼走魏青染的那根导火索。
&esp;&esp;“果然,此前我便说过,她一个女子,如何能够随便考入了甲等院中。”汪监丞冷笑:“许多有功名在身的学子,还都不如她能耐了?”
&esp;&esp;周围的几个学正和官员对视了眼,皆是神色复杂。
&esp;&esp;“既是证据确凿,便依照舞弊论处,直接逐出国子监内。”徐京何还没开口,魏青行便已经率先做出了处理。
&esp;&esp;满场哗然。
&esp;&esp;“施元夕此前的名次,莫非真的是舞弊得来的?”
&esp;&esp;“若是这样的话,只怕入学考试还有猫腻,还有便是她入学后的两次策论考试,又是谁在帮她?”
&esp;&esp;“……我觉得未必如此,此前查代考舞弊案这般严格,她若有问题,怎么不一并揪出来?”
&esp;&esp;“那纸条可是从她的随身物品里搜出来的,这还能是旁人栽赃她不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