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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1章(2 / 2)

&esp;&esp;主卧呢,有点不好意思,待会儿跟段铖说一声吧,晚上给安排个房间睡觉。

&esp;&esp;林其北洗好澡出来,段铖正在铲屎,没什么表情,但熟练,接着换猫砂,最后添猫粮。

&esp;&esp;“你的狗粮呢,带了吗?”段铖看林其北一眼,“没带还要回去取的,附近宠物店都关门了。”

&esp;&esp;林其北说带了,折回主卧翻行李箱。他箱子里的东西不多,贴身衣物穿在身上,剩下占地方的都是狗粮和小狗玩具。

&esp;&esp;安置好猫猫狗狗,外面天色彻底沉了下来,生活的气息在空大的房子里悄悄蔓延,段铖比林其北先感受到。

&esp;&esp;他不动声色,问:“北北,你是先拆盲盒,还是先跟我一起备菜?”

&esp;&esp;“备菜?”

&esp;&esp;小少爷饭来张口,没干过活。

&esp;&esp;段铖说:“你洗菜我切菜。”

&esp;&esp;林其北想了想,问:“我要是没洗干净的话,吃下去会食物中毒吗?”

&esp;&esp;段铖摁着林其北后颈把人拎进厨房。

&esp;&esp;林其北纯捣乱,洗一株生菜,把觉得不好看的叶子扒光,说不能吃,最后剩一点菜心。

&esp;&esp;“嗯,凉拌吧,应该好吃的。”

&esp;&esp;段铖无语,又把林其北丢出厨房。

&esp;&esp;后厨圣地,不许傻白甜染指。

&esp;&esp;等段铖把所有菜洗好,端出来,林其北已经窝在落地窗边的懒人沙发上,拆光了盲盒。玩具跟空盒被堆在一边,已经无人在意。林其北支着脑袋一点一点,目光迷蒙——快睡着了。

&esp;&esp;“北北。”

&esp;&esp;没人答应。

&esp;&esp;段铖走过去,缓缓蹲下,摸摸林其北的头发,笑着开口:“乖乖。”

&esp;&esp;林其北耷拉下去眼皮微颤。

&esp;&esp;段铖又说,用哄孩子的语调:“乖乖醒醒。”

&esp;&esp;林其北无意识睁眼,眼底不清楚,脑子也模糊,“嗯?”

&esp;&esp;“还吃饭吗?”

&esp;&esp;“吃吧,”林其北坐起身,手压麻了,晃着松了松,他看一眼外面天色,很暗了,而后又从落地窗的玻璃看见段铖的脸,心不由漏跳几下,用轻咳尴尬:“吃完再睡。”

&esp;&esp;睡哪里等一下再讨论。

&esp;&esp;段铖干脆席地而坐,在落地窗旁架起电炉子,摆上一口浅锅,中间隔块板,左边清汤,右边红油。

&esp;&esp;烫还没沸,林其北饿得前胸贴后背,迫不及待夹起肉放红油烫里煮。

&esp;&esp;眼巴巴等着。

&esp;&esp;“……”段铖有时候都羡慕他:“你不控食吗?”

&esp;&esp;“控食?”

&esp;&esp;段铖说:“做演员、当明星,站在聚光等下,暴露在无数人视野中,高矮胖瘦、好看不好看都会被人说。”他指了指像火山岩冒泡的红油锅,其实有些馋:“就这,闻一下,罪恶感萦绕半年。”

&esp;&esp;“啊?”林其北护食:“你千万别端走,我肉没熟呢。”

&esp;&esp;段铖笑笑说不端,“你食欲好,为什么不长肉?”

&esp;&esp;时间正好,林其北捞出肉,麻酱碟里滚一圈,吃进嘴里,好幸福的样子:“我的新陈代谢天赋异禀。我怎么感觉你在骂我。”

&esp;&esp;段铖专注地往清汤锅里烫山药和鸡胸肉,不明所以:“嗯?”

&esp;&esp;“骂我是饭桶。”

&esp;&esp;“哈哈。”段铖说:“我没有。”

&esp;&esp;两个人吃饭,有一搭没一搭聊天,狗狗偶尔过来蹭一口肉,但猫没有,小猫高冷,骄傲地踩沙发上舔毛。

&esp;&esp;除夕晚,禁放烟花爆竹,大城市并没有多热闹,但家里却很不一样。

&esp;&esp;一口锅,一团火,好多食材,猫猫狗狗,两个人。

&esp;&esp;其实在浮躁的社会环境中待久了,看惯了虚与委蛇的人心,还是会向往安静但不寂寞的时刻。

&esp;&esp;他们彼此不经意间对视一眼,空气都变得滚烫浓稠。

&esp;&esp;过年期间不安排工作,职业要饭的都要回老家过年,但段铖没有,他似乎很习惯在阖家团圆的日子里取悦自己。

&esp;&esp;林其北想起第一次上段铖房车听到的那通电话,气氛正好松弛,他便问了出来。

&esp;&esp;“段老师过年都不回家吗?”

&esp;&esp;“不回,太远了,”段铖淡淡地说:“麻烦。”

&esp;&esp;“在哪里?”

&esp;&esp;“大山,”段铖说:“要从山里走出来,很不容易。”

&esp;&esp;林其北是一个很好的倾听者,但做倾听者的前提是对方愿意袒露自己的过往。其实他觉得自己和段铖的关系还没深到可以剖析过往诉衷肠的地步,不过段铖还是说了。

&esp;&esp;他是家里老大,下面还有一个弟弟。他妈生他的时候,家里一间原本就四面漏风的棚突然倒了,他爸很邪门的从半山腰摔到了山底,断了条腿,给家庭经济情况雪上加霜。全家一致认为段铖是灾星,只能打骂出气。所以他小时候基本就是在夹缝中生存。

&esp;&esp;“我没有上过几天学,从会走路开始,不是下地干活就是炒菜做饭,但家里穷得揭不开锅,根本做不出能吃的饭。”段铖平铺直叙,好像说的不是自己的事:“我爸不高兴就打我,我妈在一旁看,加油助兴,我被打断过腿,没去医院,自己长好的。我们那里一个赤脚医生说我运气好,骨头没长歪,不然成瘸子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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