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sp;&esp;塔汀的作息有些混乱,昨天太累了再加上有些生病,嗓子和肺部火辣辣又痒。他昏沉的不知道睡了多久。
&esp;&esp;直到一阵闹铃响起,他挣扎着从被子里出来,晕晕乎乎地瞟了瞟床头上的闹铃。
&esp;&esp;03:21
&esp;&esp;现在是凌晨。
&esp;&esp;“睡了好久。”塔汀的声音很沙哑,他得去找点儿水喝。
&esp;&esp;刚下床,身体软得不行,四肢软弱无力。他没有仔细想怎么回事儿,可能是睡太久了的缘故,导致血液有点不循环。身上黏糊糊的,就像剧烈运动后没有及时清理的那种感觉,上衣紧紧贴在后背上。
&esp;&esp;黏腻的感觉并不好受,塔汀喝完水准备去洗个澡。
&esp;&esp;厕所里有一面镜子,正对着浴缸。塔汀站在镜子面前,撩了撩上衣。他清楚的从镜子里看见自己的身体,从上到下。脖子处有些发红,小腹也是。小腹处还存着一些痕迹,红红的几道,但是酸胀感没有了。可能是睡裤太紧不小心勒到的。
&esp;&esp;放好水,塔汀整个人浸泡在浴缸里。半张脸埋在水里,他终于可以休息一会儿了。这几天发生的事情让他一直在紧绷的状态,来不及喘息。一闭上眼就是和他说过的话,印在脑海里。
&esp;&esp;【喜欢。】
&esp;&esp;嗯……又幻听了。
&esp;&esp;【白白的,妈妈。】
&esp;&esp;他又耍流氓。
&esp;&esp;水面轻微晃动,塔汀感觉自己浑身酥酥麻麻。像一股电流涌入全身,更像被抚/摸着。
&esp;&esp;塔汀很累,他双膝微微曲起,双手环抱着膝盖,把脸埋在那儿。时间一分一秒的过去,水温却越来越热。
&esp;&esp;明明接的时候水温刚刚好。
&esp;&esp;【暖和一点,妈妈要温暖。】
&esp;&esp;“嗯……”塔汀呢喃道。
&esp;&esp;这一句话,就像是他的兴奋剂。
&esp;&esp;【舒服吗?】
&esp;&esp;【舒服吗舒服吗舒服吗舒服吗舒服吗舒服吗舒服吗舒服吗舒服吗舒服吗舒服吗舒服吗舒服吗舒服吗舒服吗舒服吗舒服吗舒服吗】
&esp;&esp;【妈妈。】
&esp;&esp;【睡着了吗?】
&esp;&esp;【t_t】
&esp;&esp;呼吸平稳。
&esp;&esp;在浴缸里的小虫母此刻很虚弱,也很累。连续两次受到精神抚/慰让他身体有些吃不消,身体状态也偏向异常。
&esp;&esp;“我要休息,很困。”塔汀似乎在和他商量,让他今天晚上不要再吵自己,“乖一点,好吗?”
&esp;&esp;‘乖一点好吗’就像是让他停下来、他的镇定剂。
&esp;&esp;【嗯!】
&esp;&esp;【我会守护妈妈的。】
&esp;&esp;希望是真正的守护,而不是……
&esp;&esp;“……你别舔那儿了。”
&esp;&esp;【好的妈妈。】
&esp;&esp;然后他换了个地方继续。
&esp;&esp;-
&esp;&esp;塔汀的身体很虚弱。他躺在床上,眼神淡淡地看着大屏幕,黑眼圈很重。
&esp;&esp;[检测到您的身体十分异常。]
&esp;&esp;[体温值爆表。]
&esp;&esp;[身体过于虚弱。]
&esp;&esp;[战斗力:-9999]
&esp;&esp;他这是造了什么孽,这下战斗力又是负的了。
&esp;&esp;身体异常可能和背后的翅膀有关。塔汀猜测着,因为每一次难受,接近意识最边缘,身后的翅膀总会控制不住的出现。每一次出现,翅膀尖的黏液越来越黏腻。
&esp;&esp;接着就是体温,一次次的升高。
&esp;&esp;隐隐约约还在空气中……闻到了糖果的味道,很甜。
&esp;&esp;[您的状态看起来似乎不太好。]
&esp;&esp;[您需要节制。]
&esp;&esp;塔汀把脑袋埋在枕头里,最后一句话没听太清楚,也没有再回答屏幕提出的问题。昏睡了过去。
&esp;&esp;清晨。
&esp;&esp;塔汀收拾好了自己的房间,把昨天晚上吃的药盒放回箱子里,实在是找不到自己的裤子,只好套了一件比较长的上衣遮挡。
&esp;&esp;白皙的皮肤被窗外透入的阳光照着,双腿一晃一晃的。
&esp;&esp;屋里很寂静。打扫完卫生后他来到床边,半趴在那儿开始寻找存放营养液的小包。只记得是塞到了床底下,但具体位置不知道了。
&esp;&esp;塔汀半趴在那,双膝跪的有一些发红。
&esp;&esp;最后,终于在小角落里找到那个破烂小包。包上的图案也掉的差不多了,或许是经常摩擦的缘故。
&esp;&esp;这个图案是什么来着?
&esp;&esp;他有点想不起来了,不过应该不重要。
&esp;&esp;包里仅剩一瓶营养液,很难支撑他到下一个月。
&esp;&esp;这个星球的实验室还没有完全荒废,考虑到大家的安全,只有每个月的月初可以进入实验室。大多数人去找物资,捡漏金币,而塔汀只是为了营养液。
&esp;&esp;营养液就在最隐蔽的房间里。
&esp;&esp;所以,每一次去往那里,他都和做贼一样,小心翼翼,十分谨慎,谁也不信。路上的行人无数次向他发出邀请,问他要不要一起走,他全都拒绝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