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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esp;&esp;“这个时候入城求见,恐怕是别有用心啊。”
&esp;&esp;“陛下……”
&esp;&esp;皇帝摆手:“宣北境使臣觐见。”
&esp;&esp;宦官立刻扬声:“宣北境使臣觐见!!!”
&esp;&esp;一声声传下去,不多时,北境官员服饰的一行人出现在大殿门处,面色严谨的走入。
&esp;&esp;“北境使臣见过大崇皇帝。”为首的使臣道。
&esp;&esp;“诸位爱卿免礼,不知爱卿们怎么此时入大崇觐见,可谓何事?”皇帝抬手,英朗开口。
&esp;&esp;“回大崇皇帝,北境新皇登基,特派老臣们前来大崇送年礼,顺便询问一声是要送哪位公主入北境为妃?”使臣朗声询问。
&esp;&esp;送,为妃。
&esp;&esp;这三个字简直是在大崇官员们的雷区上蹦跶。
&esp;&esp;“本官倒是不知,大崇与北境旗鼓相当,何来的大崇送公主入北境为妃,难道不是你们北境前来求娶吗?”
&esp;&esp;“尚书大人说的没错,我们大崇国力强盛,若非北境主动有意结盟,岂会答应与北境联姻!”
&esp;&esp;“欺人太甚!”
&esp;&esp;北境使臣面色淡定,不卑不亢:“是北境收到大崇来书,说会送大崇最为尊贵的贵女入北境为妃,以求两国友好,让吾等带着聘礼前来,如今聘礼与花轿都停在宫外,还有大崇皇帝的龙印为证,难不成还是我们北境自作多情吗?!”
&esp;&esp;此话一出,满朝哗然。
&esp;&esp;皇帝却是让人呈上信件,淡定的扫视之后:“嗯,确实没错。”
&esp;&esp;使臣得意一笑:“如此,还想请问陛下会派信中所说的哪位贵女入北境后宫。”
&esp;&esp;崔时愿扫视高台,皇帝面色深沉,太后面色平静,贵妃的眸中带着难以忽视的紧张,往下看去。
&esp;&esp;她的目光一顿,离王一家三口倒是极为得意,她再看向安德长公主陆琼,对方气定神闲,仿佛不知道这里面的选项有她一样。
&esp;&esp;宽袖下的手暗暗握紧,她知道此次的目的了,就是为了针对宁亲王一家,恐怕皇上是想要拿回宁亲王手中的兵权,所以要先将陆珍嫁出去。
&esp;&esp;待宁亲王无嗣而终,兵权还是要回归皇室,但陆珍若是招赘就不同了,兵权只会传给宁亲王的女婿,而不会给皇室,乃至下一位皇帝。
&esp;&esp;所以皇帝、贵妃、离王、三皇子、长公主,皆是互相联手,各有所需的抵抗宁亲王这个最有威胁的外戚。
&esp;&esp;可惜,他们棋差一着,被她发现了蛛丝马迹。
&esp;&esp;皇帝摩擦着拇指上的玉扳指,思忖着开口:“朕虽然有两女,但皇后已废,朕仅留下一位嫡女安德,实难割舍,而华灵年幼还暂时不会谈婚论嫁,不过朕的……”
&esp;&esp;“郡主!郡主你怎么了!”一道焦急的话语打断了他的表演。
&esp;&esp;“珍儿,你怎么了!”宁亲王妃不可置信的声音响起,众人循声望去,就见陆珍猛地喷出一口黑血,指着面前的酒盏倒在了宁亲王妃的怀中。
&esp;&esp;“珍儿!谁敢毒害本王的独女!”宁亲王大怒,直接踹翻了案桌。
&esp;&esp;“宣太医!护驾!有人要行刺!”崔时愿猛地出声,打断了混乱的场面,在场的官员们都把手中的酒杯扔出老远。
&esp;&esp;“珍淑郡主疑似中毒,还请将其挪到安静的地方。”太医匆匆赶来,诊脉之后为其服用解毒丸,暂时压制毒素。
&esp;&esp;宁亲王飞快的抱起陆珍,快步的朝侧殿走去,宁亲王妃哭的凄惨的跟在后面,几次若不是侍女扶着,都险些摔倒。
&esp;&esp;皇帝的面色青白相接,带着被打断的不悦:“给朕查!”
&esp;&esp;第99章 身后
&esp;&esp;大殿之上寂静不已,北境使臣们却是悠然自得的落坐在一旁,等候着大崇的这场闹剧终章。
&esp;&esp;良久,太医顶着一头的冷汗走出,还没等皇帝开口询问,就一下子跪在地上,满是惶恐道:“参见陛下。”
&esp;&esp;皇帝不耐烦的打断:“珍淑郡主如何了?”
&esp;&esp;太医顿时汗如雨下:“回禀陛下,珍淑郡主所中之毒为北境的忘忧蛊,此毒中下之后便无药可解,甚至终身不能踏入北境分毫,不然就会筋脉寸断而死啊,而且即便是稳住了病情,珍淑郡主日后也会不良于行啊。”
&esp;&esp;“放肆!何人胆敢下毒行刺珍淑郡主!”皇帝大怒,拍案而起。
&esp;&esp;“陛下!此毒定然是北境使臣入京之后携带而来,就是为了让宁亲王绝嗣而毁害大崇军备啊,还请陛下明察秋毫!!!”刑部尚书第一个站出来,毫不留情的痛斥端坐在那里的北境使臣们。
&esp;&esp;皇帝的面色一沉,猜想此事的可能性,最后得出的结论是极大地,太医是他的专属御医,绝对不会欺瞒他而背上诛九族的罪过。
&esp;&esp;宁亲王与宁亲王妃更是绝对不会害亲生女儿,他们有多么宠爱珍淑他自然是知晓,方才二人的惊慌失措毫不掩饰,可以说是根本不能的事情。
&esp;&esp;突然,皇帝将目光扫向左侧下首,裴暨正在垂眸哄着怀中眼眶红肿的小妻子,而靖国公则是满脸怒气的望着北境使臣。
&esp;&esp;不是他们,那还能是谁?
&esp;&esp;皇帝不解的将目光游移,直到看到气定神闲的离王夫妇,还有窃喜得意的陆嘉韵。
&esp;&esp;难道……太后一副沉着冷静的模样,还在淡定的喝着酒,仿佛今日的事情都与她无关一样。
&esp;&esp;“母后倒是沉着冷静。”皇帝突然出声道,拂袖落座。
&esp;&esp;“北境贼子毒害我大崇的郡主,此事事关重大,哀家不开口只是想要尊重皇帝的龙威,不然若再是被亲儿子猜忌偏心外姓,向着外人、哀家可就有苦难言了。”太后突然被阴阳怪气,冷哼一声回答。
&esp;&esp;皇帝面色阴沉,可连他的性命都险些受到危害,母后就这般的不在意,只心疼弟弟吗,皇帝的疑心病又犯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