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扼住命脉的女人气息平常,面对晏无邪的嘲讽和狠戾,只是眉眼和气的轻笑,眸中星光点点。
扯出的笑容竟觉得苦涩刺眼:“冷血无情吗?你帝王家的人竟也会觉得别人薄情?”
-
此后的一路上,晏无邪轻则对宋弋清横眉冷眼,重则讥言讽刺,而宋弋清也全然不在意,只当他是小孩心性,不理不睬,倒是更让晏无邪怒火攻心。
到了亓云山山脚之下,宋弋清也要与他们分道扬镳了:“我就不同你们山上了,这山下恰好有一位我的老友,我去同他叙叙旧。”
晏无邪又开始阴阳怪气起来:“怎么?就这么心虚?都到这儿了,连山都不敢上?”
眼见轻尘又有拔剑的趋势,宋弋清抢先一步开口,眼睑微眯,透着几分诡谲的危险:“我心虚什么?”
晏无邪对宋弋清着实谈不上心平气和,怒瞪着宋弋清,深恶痛绝:“你心虚什么你自己心里清楚。”
宋弋清懒得跟这小孩计较,属实是聒噪 ,相比之下,还是戚明轩招人稀罕一点。
徐子澜和戚明轩面面相觑,这些日子的相处,他俩生生见晏无邪从一个稳重深沉的人,变成一个易恼易怒的疯癫之人。
由于晏无邪总是打着一些他们听不懂的哑迷,两人对这其中的隐情更是猜测万分。
宋弋清先是叮嘱了一番轻尘:“泽屿人多势众,别意气用事。”
然后是戚明轩:“戚小侯爷,别给上岐丢脸。”
戚明轩倒是一副胜券在握的模样,英气蓬勃:“放心吧,上岐有我是他的福气,就等着小爷我名扬九州吧。”
宋弋清左右各瞥了一眼人,一颗心悬在心口,怎么也放不下的担忧:“帮我多照顾着他俩。”
三人中,竟最靠谱的是那个看起来就玩世不恭的戚明轩,无法,轻尘不问世俗,又急躁,从不屈身,而徐子澜又生性怯懦,只知退缩,两人过于极端了。
被委以重任的戚明轩头颅都要翘到天上去了:“他俩交给我,保准给你养得白白胖胖的,一根头发丝都不会少你的。”
最后是徐子澜,眉目俊朗的男子翘首以盼,等着宋弋清给话。
“徐子澜。”
宋弋清浅笑时柔情似水,清尘脱俗的脸让人心旷神怡,看得徐子澜平白生了贪恋,他想一直跟宋弋清在一起。
“记得那日说的话吗?世间万般不公,就要有应对世间的勇气,以一人之力又待如何?你一人照样可以守其道、诉不公、匡扶天下。”
徐子澜猛点了几下头,看着属实是呆傻:“我知道,宋姑娘,答应你的事儿我一定会办好的。”
宋弋清这次倒没先前那样子强硬:“尽全力就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