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哇,侯副营你问我真是问对人了!老子当时去川省的时候谁都不服,围观韩宥打了两次靶彻底服了。你不知道,他那木仓、那身法有多牛逼!听说他十七岁进部队,第一次打靶就是九环,太牛了!”
“韩宥?我当时正好和他们政委住隔壁,哈哈,那小子本事好长得帅。他们政委天天叹气,总是有人找上来要给他介绍对象,他又一个都不愿意去看,政委两面为难,看见他就愁。”
侯政谦自虐般地听完了战友们对韩宥的评价,几乎没人否定他作为军人的本领,顶多酸几句他太傲气、不好接近。
侯政谦在心里拼凑出他的形象,一拳锤在宿舍墙上,“如果不是他们把小语逼下乡了如果不是小语下乡了哪有他的事?哪有他的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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韩宥本就不太好的心情在公社碰上一个自我介绍叫唐青生的斯文男青年时,又往下跌了一段。他知道这个名字,韩青阳曾偷偷告诉他,这个男知青从第一天起就喜欢向祝熙语献殷勤,他似笑非笑,“你好,韩宥。”
对方显然听过他的名头,也许是心虚,很快就维持不住那副得心应手的模样,找借口溜掉了。
看着他的背影,韩宥突然觉得有些好笑,祝熙语本就是明珠蒙尘,世上不止他一个能看见她的人,何必为此生气?只要自己维持住自己的地位,确保不会有人强逼着他们分开就好。
韩宥叹口气,好吧,他的心绪并没有因此平静下来。不是为了唐青山,而是侯政谦,一个心思不纯的、蛰伏在祝熙语身边近二十年的心思龌龊的男人。
他忍不住去想,祝熙语知道他的心思吗?侯家其他人清楚这些事吗?侯政谦有没有趁祝熙语懵懂欺负她?
韩明成的事一结束,韩宥就带着他回了上韩村,到家的时候祝熙语刚吃完下午饭,在院子里转着消食。韩明胜应该是出门了,韩允的卧室里传来收音机的声音。
韩宥径直上前,举起她抱在怀里,祝熙语条件反射勾住他的腰,意识到他的情绪不太正常,“你怎么啦?”她用袖子擦擦韩宥额间的汗,“怎么出了这么多汗,吃过了吗?”
韩宥知道自己现在的表情不会太好,回来的路上他越想越多。祝熙语去侯家的时候才七岁,上有恶毒虚伪的养父母,下有虎视眈眈的养妹,今天一看,养兄也是个恶心的人。她的处境比他之前了解到的还危险、艰难。
他抱着祝熙语一路回到了卧室,关上门的瞬间就亲了上去。祝熙语感受到了他唇齿间的温柔,平时韩宥只会在两人都登峰时才会这样亲她,这种吻意味着安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