将药膏和剩下的纱布重新放回到药箱里,穗岁起身准备往外面走:“大公子,你想吃什么,奴婢去给你做。”
“不必了,你就坐在这儿,陪我待一会儿。”
二人正说着,松莲端着一个大托盘走了进来,上面放着两碟子青菜,一盘软乎乎白花花冒着热气的馒头,还有一碟子酱牛肉。
穗岁起身将碟子和碗筷都摆放在桌子上。
松莲抓起一个大馒头大口咬了下去,走了这一路可把她饿坏了,在娄钧身边伺候这么多年,她和松勤跟着他外出的时候,时常一起上桌吃饭,这次也不例外。
穗岁拿起馒头,看了看娄钧,掰下来一块递到了娄钧的嘴边。
松莲见状笑的见牙不见眼,看着二人之间的小动作,一脸的春心荡漾。
她夹起几块酱牛肉胡乱塞进嘴里,又抓起一个馒头,一边往外走一边含含糊糊地说着:“吃的太着急了,噎的慌,我出去倒杯水喝。”
房门被再次关好,穗岁的手还停在他的嘴边,娄钧一怔,眼中露出喜悦的神色,他张开嘴咬住馒头细细地咀嚼着,从来没觉得馒头竟是如此的香甜。
穗岁喂他吃完了一整个馒头之后,连呼吸都有些急促了,娄钧吃馒头的时候,嘴唇似是无意又似乎是有意,一下一下地触碰着穗岁的指尖。
那感觉,就像是他在亲她的手……
养好身子,等我回来
穗岁拿起筷子,喂着他吃了青菜和酱牛肉,没吃几口,娄钧就说他吃饱了,让穗岁赶紧趁热吃饭。
客栈里气氛温暖暧昧,二人看向彼此的目光算不上清白,一切都是那么的美好温馨。
可赶往京城的松勤,这一路过的就不那么顺畅了。
远处,松勤日夜奔袭,经历了数次暗杀,终于在宫门落锁前,浑身是伤地赶到了宫里。原本他身边跟着的几个暗卫,也都折损的所剩无几。
梳着男人发髻,脚踩鹿皮软靴,身姿挺拔,神色却略显疲惫的江梓双早已经等在宫门口,将人带了进去。
这一次大皇子病的很重,大皇子的生母皇后娘娘和江梓双一直都没敢合眼,盼星星盼月亮总算是将人给盼来了。
江梓双看了看松勤的身后,并没看到需要的人,问道:“娄钧呢?”
松勤费力地喘着气,嗓子干的要冒烟了:“主子有人命关天的要事,主子让我先过来送药,先把这药丸给大皇子服下……”
松勤将药丸塞到江梓双的手里,人就晕了过去。
江梓双将人拖了进去,明德殿内,大皇子江梓罡已是奄奄一息,他床边坐着的栾竹神色忧愁。
听到身后的脚步声,忙起身走了过去:“可是娄钧来了?”
江梓双摇摇头:“他没来,我先给大皇兄吃药,你去照看一下松勤,他伤的很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