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帆星没理他,把柏砚的外裤脱了。
他单膝跪在地上,指尖停在一处,抬头说:“这里,纹个我的名字。”
沈帆星的眼长的真的很好看,只要一望进去,就能忘了全世界,柏砚喉咙不由自主的滑动,说:“好。”
那地方在大腿内侧,是沈帆星精心挑选的位置,也是离邪恶之源最近的地方,柏砚有种错觉,如果不是邪恶之源太脆弱,沈帆星肯定会让他把名字纹在那里。
如果他问,沈帆星会告诉他,那不是错觉,他就是这样自私,就算以后有个万一,柏砚会和另外一个人在一起,和另外一个人做a,他也要搅动柏砚的情绪,膈应死柏砚。
沈帆星收回手指,站起身,低头而笑,那笑像寒冬的乌鸦,乌鸦钻到沈帆星的心底嘶哑的鬼叫着,仿佛在说:柏砚遇到他,真是倒了八辈子血霉了。
一个六寸的生日蛋糕,一人吃了一小块,另又和柏砚一人吃了一碗很没有卖相的手擀面。
夜深人静,两个人坐在垫子上,面前是那个沈帆星嫌麻烦的乐高。
“这个要拼多久?”沈帆星当甩手掌柜,剥了两个棒棒糖,自己一个,又塞了一个给柏砚。
“我拼的话,大概10个小时,你的话不知道。”
“那就是还有8个小时,我困了。”
“你先去睡?”
“没有你抱着睡不着。”沈帆星平淡的说。
像是岩浆滚到了心口,柏砚胸膛滚烫,拿出口中的棒棒糖,倾身吻沈帆星的下巴,沈帆星闭上眼,微抬下巴,喉咙里发出舒喟。
“不拼了,睡觉。”柏砚说。
沈帆星嗯了声站起身,走了两步又走了回来,在柏砚不解的注视下,把柏砚两个小时的成果用脚混在了一起。
原本每个部位的零件都分开而放,现如今,大大小小的零件乱的像是天女散花的成果,让人两眼一黑。
沈帆星像是和这个摩托车乐高有仇,现在还不解恨,又蹲在地上把柏砚拼了五分之一的车架一个个拆开,用双手打乱。
柏砚心头一窒:呼吸困难。
做了坏事的沈帆星若无其事的站起身打了个哈欠,走过去抱着柏砚的脖子,挂在他身上:“困,明天还要拍戏。”
像是藤蔓缠着树干,柏砚怕他掉下去,忙伸手拖住他,一时不知道是该气还是该笑:“沈帆星,跟我说说你做事的逻辑,嗯?”
沈帆星靠在他肩头闭上眼:“没逻辑,也或许是恃宠而骄。”
理智知道不对,但是情绪在控制着大脑,想使坏的念头冒出来,他就想去做,像个神经病一样。
想看柏砚拿他没办法,想在那无可奈何中细细品味宠爱。
俗称:作。
想到这个字,沈帆星笑了起来,柏砚偏头亲了下他的额头:“皮。”他说:“挺好的。”
恃宠而骄,挺好的。
两个人在不同的剧组,沈帆星接到王月冉电话的时候正在吃午饭,午饭依旧是酒店做好送过来的营养餐。
当王月冉说她在剧组外面的时候,沈帆星看了眼天空,灰蒙蒙的,像是快要来一场雷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