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是疯了……
他恨这具不受控的身体,那被朝弋牢牢掌控着的部分完全背离了他的意志,变得潮湿又晶亮。
朝弋却反倒像是受到了什么鼓舞,手上动作愈发激烈,然后郁琰听见了轻微的水声,在这狭窄又潮热的空间里显得格外刺耳。
他故意在那最要命的地方反复,旋即朝弋如愿以偿地听见了这个人压抑着的喘息,知道他要受不住了,朝弋便又忽然停下了动作。
只差一点点,像一横连贯的比划故意停在终点的前一步,不上不下的。
“你真的爱朝冶吗?”朝弋的声音也发起哑来,语气里带着明晃晃的戏谑与嘲弄,“那为什么对着别人也能兴奋呢?是不是只要是个男人,就都能把你弄成这样?”
朝弋一边说,一边仔仔细细地端详着郁琰那张脸,他太白了,被这样控制着,连眼尾都飞上了一层屈辱的水红色,像是刚哭过,又或是马上就要哭了。
前世他忍了三年,也压抑了三年,不敢叫郁琰看见自己龌龊又肮脏的内心,他原以为只要自己把那些见不得光的欲|念藏起来,郁琰就会来爱他。
可是最后就连那么一丝一毫的爱意,郁琰都不肯施舍给他。
早知道可以见到这样的郁琰,他一开始就不该把那个恶劣的自己藏掖起来,他一早就该这么对他的,用最肮脏最下作的手段。
他能抢走朝冶最喜欢的玩具,就能抢走他最爱的人。
怀里这人太能忍了,从头到尾只有那轻得抓不住,也摸不着的喘|息声,再怎么故意折磨,朝弋也听不见从他唇齿间漏出一个难耐的音节。
朝弋心里那股焦躁的火又重新烧了起来,然后他故技重施,下手比方才还要重一倍。
郁琰扯着他袖口,压抑着:“够了,朝弋……”
朝弋喜欢他喊自己的名字,特别是在这种时候。怀里这人不知道是故意还是假装,总能一句话叫他疯,轻而易举地把他脑子里那根弦崩断。
太坏了,他才是这世上最坏的人。
外边似乎有人进来了,先是拉裤链的轻响,紧接着便池那边就响起了一阵淅淅沥沥的放水声,然后是男人的说笑声:“周少,最近不太行啊,尿尿都细了,改明儿我给你整上几根鹿鞭补一补。”
“去你妈的,”周禹溪倒是很开得起玩笑,闻言也不生气,“你哥我金|枪不倒,压根用不上那玩意,你还是自个留着用吧。”
两人像是各点了一支烟,紧接着又闲扯了几句,都是些不着调的荤话。
而后周禹溪不知怎么的,脑子里又浮出了那个模糊的身影来:“诶,朝冶他老婆你知道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