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白溪此时脑子一片混沌,他张了张嘴却说不出话。
半晌,他问:“外公呢?!他又是是怎么想的?”
白溪承认,霍诗雨是无辜的,是可怜的,作为受害人,她死前甚至还在劝说自己同父异母的姐姐不要跳进白家的火坑——但霍春英是他们的母亲啊,是生他养他的人,即使白溪再恨她,她也不能完全站在理性的那一面,去数自己母亲的罪行。
“……这件事对于霍家而言,是一件丑闻。”白江垂眸,他用自己的理性分析着:“出于利益考虑,他将这件事压下来是很明智的选择,别忘了当年霍白两家即将联姻,霍立平不可能放弃这次机会。”
“即使霍春英和霍春英都是他的女儿吗?”
“在霍立平角度上,即使她看上去再宠爱霍诗雨,在外她依然只是用来联姻的工具。”白江的话残忍地揭露了这个圈子的黑暗:“霍立平不缺儿女,他只需要有个人跟白家联姻,无论那个人是谁。”
白溪莫名觉得悲哀,他忍不住笑了笑,似是在嘲笑什么。
“所以妈她才会害怕雷雨天气吗?”
“……小姨走的那天,雨下的很大。”
“妈妈她——是从什么时候有的抑郁?”
“医生说时间已经很久了,可能得追溯到她还在霍家的时候。”
但不管是在霍家,还是在白家,好像都无人在意。何其可悲。
“我……”白溪低头,将脸埋进臂弯里,不知道该说些什么。
白江也同样垂眸不语。
“……”
半晌,他喃喃出声:“——我想写诗,写雨,写夜的相思,写你,却写不出。”
白江一愣:“什么?”
“这首情诗——那张卡片上的情诗。”白溪轻声道:“是民国著名翻译家朱生豪先生写给他妻子的。”
“你知道是谁写给霍诗雨的吗?”
白江突然想起了霍诗雨遗物里的,除了自己找到的那张卡片,还有几根干瘪的树枝——准确来说应当是一束花,经过这么多年的洗礼,花瓣早已凋零,只剩下干瘪的树枝了。
想到这里,白江突然沉默了许久,脸上的表情慢慢消失,望向白溪的眼神变得复杂难辨:“如果我没猜错……应当是唐夫人。”
“唐——什么?”白溪怔在了原地,“可是,可是……唐夫人不是oga吗?”
“别忘了,小姨她很可能喜欢的就不是alpha。”白江竖起两根指头:“根据我从二叔那了解到的,霍诗雨知道他喜欢alpha,故以此来借二叔打掩护。”
“……所以你才退了唐家的婚事”